无味是最好的味道,这一直是茶界的一个公案。这个句式有老子声大,大象无形,无知的意思。
如果能感受到最生动的,还是乾隆皇帝的一段轶事:乾隆皇帝下江南时,仰慕西湖龙井之名已久,来杭州喝这茶。茶农泡好后,喝了几口,却突然感觉不到它的真正味道。大失所望之下,他们在纸上写了四个字:淡而无味。然后,又喝了几杯,我的脸就亮了。仔细一看,汤汁碧绿,嫩芽直立,真的很漂亮。几口下去,回味甘甜,唇齿留香,于是我写下了八个字:无味,却是最好吃的味道。
不是淡而无味,而是平淡无味。
清朝康熙年间,一位卢慈云知府写了一本书《湖壖杂记》,书中有这样一段话:“龙井茶真甜而不香,轻啜之,似无味。喝完之后感觉牙齿和脸颊之间有一种和谐,这种无味的味道甚至还不错。」
旧时文人饮茶,追求的是茶的清香与雅致。
他们眼中的好茶味道,不是强烈霸道,震撼人的官能,而是意味深长,优雅如和平的气息,脱离了俗味的无味。
这种味觉,与其说是你气息之间生理反应的一种体验,不如说是一种哲学上的认知,所以老子说的什么都不是。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做,无味,淡定才是最好的。
无味的味道是清淡的味道。无味才是真味,所谓真味就是物质的自然味道和基本味道,是其他味道的基础。
至于六种茶,不管是哪种茶,都是在追求茶本身的真实味道,讲究一种茶的味道恰到好处,不苦不涩不拘束,五味和谐,与淡而无味不谋而合。
熊明明在《罗岕茶记》中说,色、味、香重的茶不是上品。各种茶都不能说是好茶,因为浓而不清,苦而不醇,暗而不净。
清淡口味甚至口感有科学依据吗?
从茶叶品质来看,对味觉起决定性作用的茶多酚、咖啡因和茶氨酸分别对应着涩味、苦味、甜味和鲜度。因此,当制作一种茶时,茶中所含物质的平衡和协调是好的。茶氨酸含量越高,甜度和鲜度越高,刺激性越低,口感越顺滑,让人感觉清淡。
同样的光,不同的茶味道不一样。比如你不能拿岩茶和绿茶比。相比绿茶,后者肯定更清淡,只是品种不同,没有可比性。
此时的淡,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茶质之薄,而是一种饱满而崇高的韵。
这种感觉,就像我们听一首古琴演奏时,一个乐句和另一个乐句之间似乎几乎没有余音。这种处在感官边界边缘的味道是最微妙细腻的,几乎无味,但总让人意犹未尽,不仔细体会是尝不出来的。
孔子云:质量绰绰有余,不装修。从有颜色到无色,味道升华到无味,从而让本色的平淡味道变得最美。而光,则是无时无刻不在贯彻的味道。看光了,就明白茶的无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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